“啊,滴点了(雨やん)。”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手纲的宿舍外,正搬着行李放到面包车后备箱里的有马,突然感觉到有些湿润滴落到脸上,便抬头看了看。
但天色已然昏暗,在校内路灯白光的映照之下,还未暗适应的眼睛连有没有乌云都很难看清。
但从体感上来说,这份被云层所锁住的温度、闷热,无疑是雨天的感觉。
有马将外套的两袖挽至手肘,不时滴下的凉意从小臂滑落,带走些丝的闷热。
“唔姆,看起来是会变成大雨的样子呢。”
身旁的理事长单手叉腰,仰头看着天一展扇子,摇了摇说道。
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幻看着这和她身高差不多的理事长,有些好奇地同样看向着天问道。
“感觉!”
理事长果断而铿锵有力地说道。
“好了,你们几个快点来继续帮忙吧,既然都快下大了,那就赶快搬完结束嘛。”
看着三人在门外看起小雨来,赤骥不由抱怨道。
铃鹿看着笑了笑。
“不过今天还真热啊,这可还没到盛夏,怎么就已经感觉是历年最高温了。”
帝王搬着东西,吐了吐舌头同样抱怨着。
“虽然确实挺热的,不过可达不到历年最高温,再前些年……啊,你们都是北海道人来着。”
回到屋里搬起另一箱东西的有马刚想说什么,突然想起来,
“而且,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,你们别说有没有记忆了,连出没出生都不一定啊。”
仔细一想,自己比赤骥、帝王大了八岁,有马有些惊叹地咂了下舌。
“出生还是出生了的,并不是那么以前的事情。”
记得年份的鲁道夫觉得有些好笑地插了一嘴,她对那年的高温还是有印象的。
“你知道吗?”
有马有些惊讶。
“嗯,我小学开始就不在北海道上了,所以实际上也经历了,那次高温。”
鲁道夫笑着解释了下。
“啊,是那年啊。”
两人说着,手纲也回想了起来。
看到几人居然都还记得那相同的年份,帝王不由好奇起来,
“那年到底有多热啊?”
“很热哦,新闻都专门报道了。”
“虽然因为一直在下雨,旱倒是不旱。但雨都是温吞吞,甚至有点热,夏天的洗澡水也不过那种温度了。”
“诶?太夸张了吧。”
帝王一边嚼口香糖,一边不太相信地说道。
而有马和鲁道夫看到后稍微一愣,对视了一眼,无奈地笑了笑,
“是你拿走了啊。”
鲁道夫揉了揉帝王的脑袋。
“嗯?啊,口香糖啊,嗯。”
帝王愣了下,点了点头。
“给我。”
有马立马伸出手要起来。
“诶!我就只剩两片了啊。”
“不还有两片呢嘛!
——还有一片谁要?”
“给我留一片啊!”
“你嘴里不是有嘛。”
“那把我嘴里的这片给你吧”
“我说你啊……”
几人一边嘻笑打闹着,一边搬着行李、东西。
“……”
而已经在门口看了一段时间的冲野此时也总算现身开口了。
“……看起来已经做出选择了啊,你,你们。”
冲野有些无奈地苦笑着,像是敬佩,又像是搞不懂有马到底在做什么一般。
“算是吧,总不能被那种问题困扰,(生)活都不(生)活吧。”
有马剥开着口香糖,填进嘴里,随口嚼着回道,
“话说你知道今天要搬走啊。”
“那当然知道了,毕竟整个学园都知道啊。”
冲野夸张地摊了摊手,毕竟是理事长秘书,大家的手纲小姐要搬出去住。
“既然都来看了,不知道来帮忙吗?”
有马有些抱怨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
冲野笑着随意地摆了摆手,
“毕竟我区区一个‘外人’,怎么能打扰你的‘家庭’,对你的‘家庭’说三道四、指手画脚呢。”
“……”
有马有些沉默。
他明白,这不仅是冲野对他那晚话语的回击,同样是冲野对于自己的立场的表明。
不说三道四、指手画脚吗……
“……谢了。”
有马感情有些复杂地轻声笑道,
“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“有那种时间的话,你们自己去吃吧,我才不跟你这个酒都不喝的无聊家伙一起出去吃饭呢。
——那我走了。”
说着,冲野就笑着利索地转身要挥手道别了。
“你到底来干嘛的啊?”
有马不由觉得好笑。
冲野不回话,只是头也不回地挥手。
“唔姆!偶尔也会羡慕冲野训练员那潇洒的生活方式啊。”
理事长看着那冲野离去的背影,摇着扇子笑了笑。
“是吗?”
有马也看着理事长笑了笑。
“嗯,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,那种一身轻松的生活方式不也挺好嘛。”
说着,秋川弥生轻笑着合住扇子,用扇柄敲了敲帽檐。
“不寂寞吗?”
嘴贫的帝王随口问着。
“……
……大概吧。”
想着仍旧独身的冲野训练员,理事长轻轻地笑了笑。
…………
“啊!下大了!”
虽说几人已经尽可能地快了,可好巧不巧,偏偏几人都在屋外、车外的时候刚好下大。还不是那种循序变大,而是突然倾盆。
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幻用手抹了把一脸的水,都有点被打懵了。
手纲小姐连忙拉开车门,先把幻提了上去。
“快点装好上车!”
鲁道夫也连忙催促着,拉开了驾驶座的门。
离后备箱最近的有马接过铃鹿和赤骥手中的箱子放进后备箱里,赶忙盖上后备箱门,推着两人上车了。
可就算只是这么短的时间,倾盆的暴雨也足以把内衣以外的衣服全部打个湿透。
“啊!明明再等个半个分钟就好了!”
身上湿透的帝王烦闷地抱怨着关上着车门。
“就是说啊。”
此时,就算是铃鹿都有些遭不住地笑着附和起来,摘下着湿透的耳套,动了动耳朵甩了甩水。
“好难受啊!”
穿着平时那套私服的赤骥坐在位置上解下着水湿的双马尾,有些尴尬地双手抱在有些透出内衣的白色上衣胸前。
而副驾驶的帝王更是利索,直接把两手从袖子缩回去,从里面摸索着,解下着,拿了出来。
“我说啊……!”
此时,鲁道夫都有些惊了。
“但是!都湿透了啊……”
突来的暴雨几乎是从帝王的宽领里灌了进去。
“就算是这样……!”
鲁道夫有些脸红地回头看了眼后排的有马。
“没事的!没事的!”
帝王也回头笑着看着有马,不太在意地把那东西藏起来了。
而哪怕是有马,都低着头有些没眼看了。
“话说幻没事吧?”
他问着身旁的幻。
“嗯,倒不如说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,反而有些兴奋了。”
幻第一时间就被手纲提进了车里,湿倒是没有湿透,但确实是有些坐不住的兴奋。
而另一旁穿着白衬衫的手纲,也一手挡在胸前,一手摘掉帽子露出马耳,顺了顺一头长发的水。
打湿的发丝些许贴在脸面上,倒确实显得柔弱、诱人。
手纲看着有马笑了笑,
“有马君,后备箱的一个箱子里应该有几条浴巾的,能拿一下吗?”
“额、嗯。”
有马半转过着身,趴在后排座的靠背上,前倾着找着后备箱的东西,
“是哪个箱子?”
“应该是亚马逊的箱子吧。”
“额……啊,有了。”
有马从其中拿出几条浴巾来,递给了几人。
而看手纲接到浴巾就想先给幻擦后,有马便连忙又拿了条毛巾接过了这活,
“你快先擦吧,别感冒了。”
“说是这么说,但不是你淋得最狠嘛。”
手纲拿着浴巾不由笑了笑。
因为有马是最后上车的,倒也确实如此。
“我没事的,以前喜欢下雨天跑步,都淋习惯了。”
有马拿毛巾包着幻的头,随意地揉搓着。
“叮铃铃铃。”
“啊,电话。”
有马从口袋里掏出着手机。
“你的默认铃声怎么还没改啊。”
散发擦着头发的帝王随口吐槽道。
“啰嗦。
——喂,小海湾,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“啊,没事的,已经在车上了,淋不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没事的,就在车前淋了一点,没什么事。就是你的大餐得等一会儿了,回到家要先洗澡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嗯。这就回去,这就,
回到家去。”
车上的几人轻笑了下。
引擎发动,出发,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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